1949年,毛人凤下令处死朱君友。朱君友坦然赴死,却发现枪决他的2名特务,朝他频
1949年,毛人凤下令处死朱君友。朱君友坦然赴死,却发现枪决他的2名特务,朝他频繁摇头使眼色,示意他不要出声,朱君友立即心领神会。1949年,在新都桥附近的荒坡上,两个穿着笔挺中山装的特务,一左一右架着五花大绑的朱君友。他衣衫褴褛,身上满是斑驳血痕,眼神却异常平静,仿佛即将奔赴的不是刑场,而是一场寻常的远行。朱君友并非生来就是刀尖上行走的战士。在成都,“朱半城”的名号无人不晓。朱家世代经商,绸缎庄、米铺、当铺、银楼、药房遍布城西,是名副其实的豪富之家。他的祖父乐善好施,广结善缘,在成都人心中颇有分量。生于这样的深宅大院,朱君友本可锦衣玉食,做个逍遥少爷。然而,时代的洪流裹挟着每一个人。当先生在前厅教他拨打算盘、学习记账时,少年朱君友的心思却飞到了后院偷偷翻阅的《革命军》和《新青年》上。1937年,打响了全面抗战的枪声。国难当头,朱君友骨子里的热血再也无法按捺。他瞒着家人,将仓库里囤积的三百匹洋布,悉数捐给了浴血奋战的前线将士。而这,仅仅只是开始。第二年,他加入“四川青年抗日救国宣传团”,脱下绸缎长衫,换上粗布短褂,蹬上草鞋,一头扎进了救亡图存的洪流。他不再是朱家少爷,而是油印《救亡之声》小报的编辑,是工人夜校里传播火种的教员,是码头工人中散发传单的普通一员。或许谁也没想到,这个混迹于市井、满身尘土的后生,竟是富甲一方的朱家继承人!1942年,在文殊院附近一间不起眼的茶肆里,朱君友加入了组织。代号“掌柜”,他肩负起成都至重庆这条生死攸关的地下交通线。朱家的产业,成了他最好的掩护。名下的“永丰粮行”,地窖深处藏匿过急需的电台和受伤的南方局领导。朱家老宅的夹墙里,传递过上百份关乎战局的情报。经他手流出的金条,一根根换来了前线紧缺的弹药、药品,也换来了无数同志转危为安的机会。然而,地下工作如同刀尖上舔血。1946年中秋前夕,曾被他用二十根金条从警备司令部虎口救出的同志陈运达,在威逼利诱下叛变革命。凌晨三点特务前来撞门,朱君友在最后关头,销毁了手头的情报纸条,从容被捕。从此,他被关进锦江监狱。蘸盐水的皮鞭抽打了两昼夜,水牢的污水浸泡着伤口,牙齿在紧咬的牙关中碎裂。一系列的非人折磨未能撬开他的嘴。信仰,成了支撑他血肉之躯的唯一支柱。1949年,国民党政权大势已去,西南一隅成为最后的巢穴。保密局局长毛人凤签发了密令:“对关押的共产党人、民主人士和进步青年进行秘密处决!”朱君友的名字,列在成都“将军衙门”看守所那份32人的处决名单上。12月7日,代号“十二桥惨案”的屠杀在城郊西十二桥上演,31位志士倒在了胜利的曙光前。然而,名单上本应第32个赴死的朱君友,却在新都桥的荒坡上,经历了一场截然不同的“死亡”。当特务念到他的名字,朱君友收拾了仅有的衣物,赠予狱友徐孟生。走过杨伯恺、王伯高同志的牢房时,他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。然而,押解他的特务并未将他送上开往西十二桥的刑车,而是带到了新都桥的荒坡。两名特务将他押至预定地点,就在枪口抬起的刹那,左边的高个特务刘永年,猛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臂。“倒下就别起来!”朱君友虽然震惊,但瞬间领悟。枪响了,是空包弹。他应声倒地,屏住呼吸,纹丝不动。右边的矮个特务赵守诚动作麻利,迅速从脚边的布袋里提出一只事先备好的鸡,手起刀落,鸡血泼洒在朱君友的衣领和身下的草地上,伪造出枪决毙命的血腥现场。远处,适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啼叫,三短一长,是他们约定的“得手”信号。两名特务一边高声咒骂着“死共匪总算解决了”,一边迅速清理现场。确认特务走远,朱君友才挣扎爬起。他来不及细想这奇迹般的生还背后是何等惊心动魄的策划与冒险,脑海中只回荡着那句刻骨铭心的低语:“倒下就别起来。”此刻,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向东!向着解放的方向!他抹去脸上的血污,朝着东方狂奔。那两名救他于生死一线的“特务”,是潜伏敌营六年的刘永年和负责外部策应的赵守诚,却从此杳无音讯。关于他们的结局,只有零星的传闻。刘永年或许死于重庆解放前夕的大逮捕,赵守诚可能随军起义后隐姓埋名。他们如同无数隐秘战线的英魂,未曾等到青史留名的那一天。真正的暗战,往往没有鲜花掌声,没有显赫功勋,甚至没有一块刻下名字的墓碑。他们存在过的证据,或许只剩下当年荒坡上,和那个朝着东方头也不回、决绝奔跑的身影。主要信源:(金台资讯——十二桥烈士墓:36名烈士永刻丰碑)